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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備戰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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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耿若瑾提供的清單,耿烏玉制定了自己的購物計劃。將紅寶石儲物戒指裏的元嬰用品堆到自己的小儲物戒指裏,將自己要緊的靈石、法寶、丹藥、符箓、玉簡等什物挪入紅寶石戒指,騰出了一大半的空間盛貨,耿烏玉開始第一次認真地逛西原城。貨比三家,四階、五階的符紙、符筆備了無數,丹藥、陣盤,只要可能用到的都大批購買,好在西原城夠大,分在不同的鋪面購入並不引人註目。除此之外就是護衣,吸取了波禺湖的教訓,耿烏玉將中品的法寶護衣購入了三套,不求美觀,但求實用。其餘雖不知買來何用,但族門購物玉簡上有的,她也都酌量購買了。最後,她買回到自家的靈獸鋪來,鑒於自己有兩只靈獸要養,大批量的靈獸丹、靈獸傷藥、護具防具備足之後,耿烏玉就發現自己破產了,如果不是有了兩極真君的遺產,她不但分文不剩還要借自家靈獸鋪上萬靈石的債務。

三天過去,就在耿烏玉東西買的差不多時,耿若瑾將她給的東西也賣的差不多了。出乎耿烏玉的意料,兩極真君的破爛什物居然很值錢,看著近五十萬靈石的入賬,耿烏玉轉念,如果將原來紅寶石戒指裏的東西出手,能換來多少靈石。耿若瑾思慮再三還是問出了口“堂妹之能為兄向來佩服,然而此次出賣之物很多收入者也不認識,還是請教了高階修士才明白,嗯,似乎並非一般修士應有之物。為兄並無它意,只是堂妹如有麻煩,為兄也可幫忙一二。”耿烏玉心頭一熱,道“堂兄放心,這是烏玉在寰宇山脈試煉時的機緣,再無麻煩的。”可不是嘛,兩極真君不知死了多少年了,門人弟子早不知在哪裏,他本人就連元神都不入輪回了,還能有什麽麻煩?耿若瑾這才放心。

大事已了,呂若男還未出關,耿烏玉想到高子華盡快回天門宗的勸告決定向耿若瑾告辭。耿若瑾臨行言道,未來幾十年寰宇大陸或將大亂,一定要小心看顧自己雲雲。離開西原城,耿烏玉為了趕時間決定禦劍前行,到達臨溪城畔的桑林苑時足足比花籃快了兩天,果然便利。這一次她只做短暫的停留,給桑林苑的兩個築基修士留下新購買的兩種蠶種並飼養方法,言道幾十年內或者會爆發獸潮,雖然一般不會波及寰宇山脈以東,但環境動蕩在所難免。囑托之後問起桑林苑的情形,得知小海已然去世,不由也是惘然。匆匆一晤耿烏玉便告別上路,這一次她要趕去的是遇仙城。

遇仙城裏人頭攢動,耿烏玉無法想象萬餘年前妖獸攻破遇仙城,在此大開殺戒的模樣。來到自家靈獸鋪,掌櫃、夥計一無異處,渾不似禍亂將至的模樣。耿烏玉不解,待晚間關店,便來求見耿靈峒。得知耿烏玉的來意,耿靈峒笑道“你怎知我族沒有行動?事實上不光我們,各大家族、門派都已開始暗中備戰,只是還沒有公開,不相幹的人不知道罷了。”耿烏玉這才放心。耿北峰有給耿烏玉的玉簡傳信,言道日前青竹峰常琳真君到來,得知耿烏玉一切安好,十分放心,耿烏玉的母親和奶娘均好,無需掛心。目前看來妖獸之亂不可避免,讓她一切聽從宗門安排,不可擅自行動。耿烏玉留了回信給耿北峰,轉開話題求借家族有關獸潮的記錄學習,耿靈峒果然也覆錄有一些,此時都給了耿烏玉。耿烏玉接了玉簡便提出告辭。耿靈峒卻道,過兩日遇仙城的幾家大商將聯合舉辦一場拍賣會,真實目的卻是互通有無,共同備戰,但其中自然也不缺奇珍異寶,不知耿烏玉可有興趣參加。耿烏玉還從未參加過拍賣會,考慮再三,決定還是在遇仙城再停留幾日。

這日一早,耿烏玉著了自買的一套深藍法寶護衣同著耿靈峒一起來到遇仙城裏最大的拍賣行“仙緣聚”。仙緣聚的主樓是一座臨街三層小樓,其後院另有兩排屋舍用來存貨。亮了禦靈城耿家的名號,耿靈峒帶了耿烏玉去二樓的地字五號房。挑簾入內,一張普通的八仙桌旁放了三把椅子,另一面卻是半高的落地欄桿,斜對著一樓的大廳和廳正中的櫃臺。一樓大廳的櫃臺對面也擺了座椅,是給以個人身份參加拍賣會的修士用的。簾子掀開,仙緣聚的夥計進來給耿靈峒和耿烏玉倒茶,同時送來的還有一本裱花書冊。耿靈峒看著耿烏玉好奇的目光微微一笑,將書冊遞給她看,耿烏玉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來看熱鬧的,別誤了族門大事,還是堂伯看吧。”耿靈峒道“其實我早看過了,對家族、門派的駐地,貨物清單早就送過去預選了,一則好準備靈石,二則避免錯過了潛在的買家。如今這個,不過是拍賣的順序,無關緊要。”耿烏玉見時間還早,大廳裏仍有一半的座椅是空的,也就不再客氣,打開冊子細瞧。果然,拍賣的第一宗貨物是:精鐵五千方。任哪個修士再癡迷煉器,也用不了五千方的精鐵,這只能是給善於煉器的家族、門派準備的了。接下來是天蠶絲一萬卷,再下來,三階符紙十萬張等等。耿烏玉原覺得自己購買的東西已然多的驚人,如今才知道根本不值一提。大宗貨物列完,冊子方開始出現精細的藥材、陣盤、丹藥等物。幾乎翻到了最後,各種成品的法寶、靈器開始出現,忽然,一件名為蟠龍印的上品法寶吸引了她的註意,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法器虬首印,看看起拍價,是一萬靈石,耿烏玉不由心動。翻完書冊,大廳裏已然坐滿,一個留了小胡子的築基中期修士走到櫃臺後,清清嗓子開始說話“各位執事、掌櫃、前輩好,我是仙緣聚的副掌櫃段一山,今日這次拍賣由我為大家主持,感謝各位的光臨。下面是第一宗物品...”

拍賣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直到拍賣一宗名叫“著靈草”的靈藥時耿靈峒方開始競價。跟他競價的主要對手便是遇仙城商家丹藥鋪的掌櫃,競到後來雙方各不相讓,耿靈峒便發了一個傳音玉符過去,然後商家便放棄了競爭。競買成功,耿烏玉好奇詢問怎麽操作的,耿靈峒笑瞇瞇地道“這卻是違反拍賣規則的。我恰好與遇仙城商家丹藥鋪的這位掌櫃相熟,咱家的靈獸丹本就用不了如此大批量的著靈草,我答應拍下後轉賣給他一半,他自然就不爭了。”耿烏玉恍然。鑒於耿靈峒老到的經驗,耿烏玉將有意競拍蟠龍印的事情告訴了他。耿靈峒對耿烏玉想要染指上品法寶稍有意外,但隨即說交給他就好。果然開始拍賣後耿靈峒先是觀察了一下有意購買者的經濟實力,然後一擡兩千靈石果斷地以一萬三千靈石拿下了蟠龍印。拍賣的法寶一般要比靈具店裏的售價貴,然而這個價位也就是靈具店的價位,耿烏玉當然滿意。又跟耿靈峒請教了一些關於拍賣的經驗,所有的貨物便都找到了買家。仙緣聚的夥計進屋,交給了耿靈峒一枚玉簡,聽夥計稱之為提貨玉簡,而耿靈峒則交給夥計一枚稱為交易玉簡的東西。耿烏玉這裏就簡單了,夥計自儲物袋中拿出蟠龍印,耿烏玉檢查無錯後便將靈石直接支付給了他。離開的路上耿烏玉請教支付玉簡是什麽。耿靈峒道凡是在寰宇大陸有買賣的勢力,為了交易方便都在彼此的賬目上留有靈石,如今日這般只要拿了玉簡直接劃去即可,耿烏玉深感受教。

離開遇仙城回到天門山,耿烏玉先去天門峰的總內事堂上報自己已回宗門,並登記成為築基中期修士。然後再將意外獲得的五千靈石獎勵都拿出來換了親傳弟子服後便離開了。坐在小雅背上回望天門峰,不知高子華和耿翠玉是否也回了天門峰,此時想起高子華“你不怪我丟下你嗎?”的詢問更覺溫馨,無親無故的一個人能這樣為你考慮周全當真不易。上一世的高子華便是給她“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之感的一個人。耿烏玉嘆氣,上一世裏高子華沒有辜負自己,反而是自己給他增加了負擔,這一世,就算了吧!

回到落基峰,常琳沒有回來,卓敏真人說什麽都不收耿烏玉的儲物戒指,讓耿烏玉十分沮喪。卓敏真人安慰自己唯一的徒弟道“為師身無長物,戴一個空戒指又有何用?你若果然孝順我,遇到好酒時不妨給我帶來。”又言道“師尊離開青竹峰已久,想來快回來了,你近日就好生待在落基峰修行,如有疑問,問我便好。”耿烏玉訕訕道“師傅,我偶爾得了一把不錯的寶劍,要不你傳我劍法吧。”卓敏真人道“果真?拿來我看。”耿烏玉祭出長虹劍來,日光下映出七彩,便真的猶如一道長虹一般。卓敏真人點頭讚嘆,“不錯的靈器,只是你未必能發揮出它的能力。”耿烏玉更是慚愧,她祭煉長虹並非出於本心,而是仰慕高子華禦劍的風姿,至於學劍則是出於既來之者安之的妥協心態,其實她心中更喜歡的是剛剛得到的蟠龍印。蟠龍印配天河,是她在無窮山脈中就習慣的用法,然而昔日的隊友如今都不在身邊,單打獨鬥,有一柄寶劍也是不錯。卓敏真人鄭重點頭,道“為了這柄寶劍,你就跟我學習‘青松劍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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